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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、 酒过三巡,安叔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,说道:“孩子,这里面有一点钱,二十万,是我和你杨叔的一点心意……” 我连忙推辞,“爸,我怎么能要您和杨叔的钱呢?这绝对不行。” “孩子,你听我说,过去我们两个老哥们没把你照顾好,趁这次你和玫玫结婚,我们多少表示一点。” “爸,您别这么说……”我说道。 安叔打断了我,“我和你杨叔的退休工资不高,但也不算低,而且我们的子女收入也都不错,我们不缺养老的钱。这钱,你就拿着。” 我还待推辞,他又说道:“你爸妈去世得早,玫玫没有婆家的人,就让我和你杨叔当婆家人,给你做点贡献,你就不要推三阻四的了。” “爸!”我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,埋下了头。 安孝敏拍了拍我的肩。安叔说道:“兴言呐!你是我的孩子,所以别有负担……” 他又看向庄幼婷,“以后等婷婷出嫁的时候,我也要给她置办嫁妆。” 我觉得安叔真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,对于这个他的前妻跟和他离婚前勾搭上的男人生下的孩子,竟如此之好,还要给她出嫁妆,作为男人实在是难能可贵。 由此我更加能理解,他对我这个生前挚友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好了。 “伯伯……”庄幼婷俏脸微红,“人家今年才二十二岁,出嫁还早着呢!再说了,人家男朋友还没有呢!” 我对她笑道:“婷婷,你长得那么漂亮,身材也很好,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?追你的男孩子应该很多,才对啊!” 庄幼婷有些羞涩地笑道:“我不喜欢那些小男生嘛!一个比一个不成熟,没劲透了。” 安孝敏说道:“婷婷,你可千万别去喜欢那些大叔,尤其是结了婚的,对你对人家的家庭都不好。” “哎呀!姐……”庄幼婷娇羞道,“我没有说喜欢大叔啦!” 从安叔家出来,我开着安孝敏送我的那辆奔驰glc,先送庄幼婷回她的住处,再送安孝敏回她的别墅。 开到别墅楼下,我问她杨安逸在家吗?她说在寄宿学校。 “你回去吧?兴言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安孝敏说道。 “好,你早点休息。”我说道。 安孝敏正要下车,忽然说道:“兴言,那晚的事,是个意外,忘了它。” 我知道,她是指去年国庆期间,我和她发生的一夕之欢。 我点了点头,“我会的……” 她在眼中泛起了泪光,“从今以后,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哥哥、我的妹夫。也许只有这样,只有我们做兄妹、做亲人,才能永远都不背叛对方、不伤害对方……” 她说着流下了眼泪,说了一声“再见”,推开车门下去了。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别墅里,开车驶离。一路上,我泪流不止。 回到我和安晓玫的新家,我给安晓玫打了个电话,向她汇报抵渝第一天的情况。 她在电话那头笑道:“是不是觉得有点懵啊?” 我笑道:“岂止是有点?又是房子又是车子又是钱的,接二连三都把我给炸懵了,你知道吗?我现在脑子还是懵的……” 她又哈哈大笑。我说道:“谢谢你们,玫玫,谢谢你姐姐,谢谢咱爸,谢谢东子,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。” 安晓玫在电话那头说道:“你别这样说,老公……” 自从她跟我扯了结婚证以后,已改口叫我老公了。 “我爱你,我的家人们也爱你。再说了,敏敏不仅是我的姐姐,也是你的妹妹,我爸也是你爸,所以他们为你做这些,是心甘情愿的,并为此感到快乐……” “啊!啊!啊!”安晓玫叫了几声,笑道,“好想这一周快点过去,好想跟你呆在一起,好想成为你的新娘……” 她因为忙于公司的事,需要等到婚礼举行的前一天,才能回重庆。这几天,她将宴请全公司的人,以庆祝她的新婚之喜。 “傻丫头,一周很快就过去了……”我笑道。 和安晓玫通完话,我又联系了李嘉奇,跟他说我今天回重庆了。 他告诉我,他把我结婚的消息告诉了以前的一帮兄弟,有些是以前在崔老大手下跟我俩共过事的,有些是跟着我俩干过工程的,甚至有些人现在就在李嘉奇的公司里任职。 崔老大就是当年把我从上海带回到重庆的那个老板,他在多年前重庆扫黑除恶的运动中,因为涉黑被关进了监狱,还需好几年才能出来。如果当初我不离开他,恐怕就不止那两年的牢狱之灾了。 李嘉奇说,兄弟们听说我要结婚了,都很高兴,想来参加我的婚礼,问我同不同意?他还说,这些兄弟早都转做正行了,不会给我惹麻烦。 我说既然兄弟们没忘了我,那就让他们来呗!李嘉奇说,成,那我可就把你婚礼的电子请柬转给他们了。 他又问我这几天哪天有空?他做东大家聚一聚。我说这几天忙着准备婚礼的事,还是等婚礼那天,大伙儿再好好喝一回。李嘉奇说也行,不急这几天。 四月的最后一天,也就是婚礼的前一天,新娘子怀着满腔喜悦,在我的朋友老鬼和他新交的女朋友的陪同下,飞抵重庆。安孝东去机场接的他们三个。 按照习俗,婚礼之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,安孝东把妹妹直接拉到了安孝敏的别墅,再将老鬼和他女朋友拉到了我在新家附近,为他俩开好房间的宾馆。 而我和安晓玫,只能再多忍受一天相思之苦了。 是夜,安家姐妹睡在一起,述说着说不完的知心话。安晓玫在姐姐的怀里说道:“敏敏,我好爱你!” 安孝敏笑道:“你咋不叫姐姐了?” 安晓玫说道:“敏敏,你知道吗?我打小就崇拜你,希望自己长大后,也能像你那么漂亮、那么优雅。” 安孝敏捏住妹妹的脸蛋,笑道:“傻丫头,你可比姐漂亮多了好吗?” “姐,你知道兴言是怎么评价我们姐妹俩的吗?” 听到妹妹的话,安孝敏不由得在心里一漾,“他说什么了?” “他说,别看我一副说一不二、雷厉风行的职场女强人的模样,可那都是为了生存装出来的。而你呢?虽然温婉恬静,却是外柔内刚,从里到外散发着大女人的气场……” 安孝敏不禁在心里叹息,“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吗?我也想当一个被自己爱的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女人啊!” 耳畔继续传来安晓玫的话声,“我手下的那些员工,背地里叫我queen,其实他们哪里知道?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个queen,那就是姐姐你啊!” 安晓玫仰头看向姐姐,“所以,姐,我一直以你为荣,好羡慕你,因为你是最完美的女人。” 安孝敏禁不住在心中哭泣,默默地对妹妹说,“应该是姐羡慕你才对吧?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。姐真的好想,明天出嫁的新娘,是我自己啊!” 53、 婚礼当天,我早早地起床,吃过早餐洗了个澡,对着镜子弄了弄头发,又换上了礼服。 这是我的人生中第二次结婚了,但却是第一次举行婚礼。当年我和隋静蕾结婚的时候,因为我没有家人,她是外地人,而且跟家里人的关系也不太好,所以没有举行婚礼。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我在心里默念,从今天开始,彻底和过去说再见,开始你新的人生吧! 李嘉奇给我打来电话,说兄弟们都等在楼下了。他坚持要给我弄个婚车队,盛情难却之下,我只好把婚庆公司的车队给退了。 刚一走出楼门,一群身着黑色西装、戴着墨镜的男人在李嘉奇的带领下,齐刷刷地向我鞠了一躬,异口同声地喊道:“恭喜誉哥,祝誉哥新婚大喜!” 那阵势,搞得跟黑社会老大娶亲似的。这些人我大多认识,都是过去在一起混过的兄弟,我一一跟他们打招呼,个个都对我尊敬有加,誉哥、誉哥地叫着。 以前无论是在道上混,还是开公司做工程,我都对身边的兄弟够仗义,所以他们也都念我的旧情,这次听说我结婚,在李嘉奇的召集下,纷纷过来给我捧场。 另有一些我不认识的,是李嘉奇这些年结识的兄弟,也被叫来给我撑场面。 我跟李嘉奇说,别搞得跟个黑社会似的,一会儿该把新娘子和她家里的人吓着了,再说被左邻右舍看到了也不太好。 李嘉奇立刻对众人说道:“都听着,一会儿别太咋呼了,把墨镜摘了,别吓着嫂子。” 众人齐声说是,然后纷纷上车。主婚车是一辆宾利,是李嘉奇找朋友借的,其它车全都是保时捷、奔驰、宝马,连一辆奥迪都没有,排场还是挺不错的。 我上了宾利,李嘉奇亲自为我驾车。车队开到小区门口时,老鬼和他的女朋友已等在那里,我让他俩上了后面的车。 一路浩浩荡荡地开到安孝敏的别墅楼下,已有婚庆公司的人和车等在那里,大伙儿恭迎新娘子上车。 等了一会儿,别墅的大门开了,一袭婚纱的安晓玫在文绮姗和另外两个伴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,立刻有站在两边的婚庆公司的人拉开了礼花筒。 随着嘭、嘭几声巨响,漫天的彩带、彩屑纷纷扬扬,飘洒下来,落到了安晓玫的头上、身上。还有人一把一把地向她身上抛洒玫瑰花瓣。 今天的她,真是美得令人窒息,一时让我宛如梦中。我不禁在心中感慨,作为一个男人,能拥有如此美貌过人的新娘,该是何等的幸运! 在安晓玫的身后,一身漂亮裙装的安孝敏挽着西装革履的安叔也走出了别墅。她也是那么的美,美得让人心醉。 看到她,我的心情仍难免复杂。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,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。 从别墅里出来的,还有庄幼婷和杨安逸这对年龄相差不大的姨甥,以及从山西老家赶来的二叔、二婶和他们的大女儿。 庄幼婷今天也打扮得很漂亮,清丽动人。二叔等三人是昨天到的重庆,专程来参加侄女和堂妹(实际上是亲女儿和亲妹妹)的婚礼,他们都住在安孝敏的别墅。 安晓玫的大姐比安孝敏还大一岁,当年两岁的安晓玫被安叔抱走时,她哭了好几天。这次亲妹妹结婚,当然是要来朝贺的。 我捧着怀里的花走过去,将花递到了安晓玫的手中,她对我嫣然一笑,接过了花。一旁的安孝敏对我说道:“今天,我就把妹妹交给你了,你可要好好地待她,否则,我跟你没完。” “我会的……”我对这个我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微笑道,心里五味杂陈。 “姐,别说了……”安晓玫不甚娇羞,挽住了我的胳膊,“老公,走吧!” 来到车队旁,我那帮兄弟又是整齐划一地鞠躬喊道:“恭迎嫂子上车,祝誉哥、嫂子百年好合、早生贵子。” 搞得安晓玫蛮难为情的,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把,小声地娇笑道:“你干嘛呀?整这一出?” 我凑到她的耳畔笑道:“我跟他们都说了别这样,可他们不听啊!” 有人拉开了宾利的后车门,安晓玫在文绮姗和另一名伴娘的陪同下上了车,我也坐进了副驾位。随着众人都上了车,车队又浩浩荡荡地开往举办婚礼的酒楼。 抵达酒楼,安孝东已等在那里,他今天不仅是伴郎,还要负责在现场督促婚庆公司的布署。 杨叔和江姨也已到达现场,虽然杨家和安家的姻亲已经解除,但安晓玫毕竟是二老看着长大的,如同他们的女儿一般,自然是格外地重视。 杨一凡没有来,据说他的一个朋友也在今天结婚,所以去了那边,不过他让杨叔和江姨代他随了礼。 照理说,虽然杨一凡和安孝敏离了婚,可他跟我和安晓玫从小一起长大,也算是我们的哥哥,如同弟弟、妹妹一样的两个人结婚,怎么着他都不应该缺席。 我估计,他也有可能是有意回避安孝敏,毕竟他俩才离婚几个月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真有朋友结婚。不管怎么说,我和他小时候兄弟一场,他当过几年我的养兄,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,并且跟我和安家人和睦相处。 一阵礼花筒的爆破声中,我站在宾利的右后车门旁牵着安晓玫的一只手下车,她用另一只手掩在乳沟上。因为婚纱的开口比较低,此时她又是俯着子身,不得不遮挡一下过于外泄的春光。 下车后,安晓玫面带微笑,挽着我的胳膊在围观人群艳羡的目光中,向酒楼大门走去。 江姨张开双臂、喜笑颜开,“哎呀!玫玫,好漂亮啊!” “江姨……”安晓玫轻轻唤道,跟这个打小待她如女儿般的长辈拥抱在一起。 分开后,江姨竟喜极而泣,杨叔在一旁劝道:“老太婆,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你哭哪样嘛?” 江姨抹着眼泪说道:“我是高兴嘛!” 杨叔用力拍着我的肩,也有些哽咽,“兴言,你结婚了,真好!” “谢谢杨叔。”我微笑道。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,大多是安家的亲戚,安叔的老同事、老朋友,以及安晓玫的大学、中学、小学同学,还有一些是安孝敏、安孝东各自要好的朋友。他们当中的一些人,是昨天或今天一早从万州赶过来的。 以前我爸和安叔、杨叔厂子里的人来了不少,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已不认识我了。这也难怪,二十几年的岁月足以将曾经的熟悉变为陌生甚至是形同陌路,只是我不知道,如今的我还是不是他们中一些人眼里的盗窃犯的儿子。 我和安晓玫在安孝东和文绮姗的陪同下,站在婚宴大厅的门口迎宾,向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来宾笑脸相迎。身后的巨幅婚纱照上,写着新郎陈誉、新娘安晓玫。 因为我已改名为陈誉二十几年,所以无论是婚礼现场的布置上,还是之前发出的结婚请柬上,都是用的这个名字。 文绮姗真是一个称职的伴娘,从头至尾一直陪伴在安晓玫的身边,作为一个富豪家庭的千金大小姐,能做到这样殊为不易,可见她很爱安孝东。 一片喜庆的氛围中,我看到我的前妻隋静蕾牵着她的儿子,当然也是我的儿子李隋唐走了过来。 “陈誉,恭喜你。”隋静蕾对我微微笑道,她又看向安晓玫,“恭喜你们。” “谢谢!”安晓玫笑道,看了我一眼,她不知道这个带着孩子的漂亮少妇是谁。 “宝贝,说伯伯好。”隋静蕾埋头对身前的儿子说道。 “伯伯好。”李隋唐仰头看着我,嫩声嫩气的说道。 他是我的儿子,今年七岁了,被他妈妈带着来参加自己亲生父亲的婚礼,我却不能与他相认。我在心中感慨,实在是造化弄人。 “还有阿姨呢?”隋静蕾又教儿子。 李隋唐随即喊了一声“阿姨好”,安晓玫轻拍他的小脸蛋笑道:“好可爱的小男孩。” 她从身旁一个伴娘端着的盘子中拿了几颗喜糖,递到李隋唐手中,“宝贝,吃糖。” “谢谢阿姨!”李隋唐接过糖说道。 我对隋静蕾说道:“嘉奇他们在里边呢!进去吧!” “好。”隋静蕾说着,又跟安晓玫点了点头,带着李隋唐进了婚宴大厅。 54、 母子俩走后,安晓玫悄悄问我,“这是谁啊?” 我不动声色地小声说道:“我前妻。” “啊?”安晓玫惊讶地看着我。 “刚才给我们开婚车的那位,就是她老公。” 安晓玫越发地惊讶,在我耳畔问道:“你怎么把他们请来了?” 之前她已从安孝敏那里,听说了我和李嘉奇、隋静蕾的事,只是姐妹二人尚不知道,那俩的儿子其实是我的血脉。 我看着前方,小声而又清晰地说道:“原谅他人,也是对自己的宽容。有些事,把它放下来,总比让它压在自己身上好。” “我明白了,兴言哥哥。”安晓玫看着我,眸光中,似有泪光闪烁。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、也很热闹,安叔和杨叔分别作为女方和男方的家长,上台发表了感言,大屏幕上还播放了文董和广州分公司的员工们发来的祝贺视频。 文董在视频中称安晓玫是超越的集团之花,要我好好待她,否则就是与整个超越为敌,也让安晓玫不仅当一个超越的好员工,更要在生活中做一个好妻子。 “queen,祝你新婚快乐!”一群女孩和男孩在视频中齐声欢呼。 “虽然,我们平时有些怕你,但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爱你。亲爱的queen,请你永远年轻美丽,请你永远趾高气扬,请你永远是我们又怕又爱的,并且经常在背后骂你,但得到了你的认可却开心得不行的——queen。” 看着这些视频,安晓玫禁不住泪流满面。整个婚礼的过程中,她数度泪洒婚礼台,安叔和杨叔也几次老泪纵横。安孝敏也哭了,我知道,她的眼泪一半是为妹妹喜极而泣,另一半,恐怕是为她自己流的吧? 下午,我和安晓玫不时送别告辞的客人,此时她已将婚纱换成了颜色喜庆的裙装,依然很漂亮。 在一次送别了几个客人后,我上了一趟卫生间。正蹲在隔间里,听到进来了两个人,一边小便一边说话。 “闹了半天,原来新郎官就是当年老陈家的小子。” 我一听,不由得竖起了耳朵。 “哪个老陈家?” “就是那谁?陈平,当年在二车间当技术员,后来偷厂里的废旧金属物资时,给摔死的那个盗窃犯。这事你不知道?” “我当然知道啦!哦,敢情新郎是陈平的儿子啊?” “可不是吗?要不是刚才听老刘说,我还没认出来呢!以前叫陈兴言,后来改名叫陈誉了,把俩字合成了一个字。” “啧啧,这老安,对朋友可真够意思,当年和老杨为了收养这个孩子,跟自家老婆吵得鸡飞狗跳,现在又把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了他……诶,不是说陈家小子二十几年前突然失踪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 “谁知道呢?反正现在是回来了,还成了老安的小女婿。” “那……以前厂子里传言,说陈家小子是安卫国和陈平的老婆生的,现在看来纯属谣言,有谁会把自己的闺女嫁给自己的儿子呢?” “是啊!不过话说回来,晓玫那丫头又不是老安亲生的,是他弟弟的孩子。” “即便是这样,那也是堂兄妹,是近亲,老安不可能这么糊涂……” 随着两人往卫生间外面走,声音越来越小,“你听说过没有?其实当年陈平根本没有偷厂里的东西,他是被冤枉的……” 最后这句话,让我心中一惊,却听不到更后面的话了。 我赶紧擦完屁股,穿上裤子出了卫生间,四下张望,希望能找到刚才的那两个人,却无法从四周的人当中辨认出来。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厂子里的人很多,好多人我都已没有了印象,又怎能仅凭说话的声音找到那两个人呢? 不过有一点让我心潮澎湃,可能我爸真的并不是盗窃犯,当年安叔在跟庄姨吵架时,不也这样说过吗? 我越想越激动,耳畔传来喊声,“陈誉……” 回头一看,隋静蕾一手搀着李嘉奇,一手牵着李隋唐向我走来,李嘉奇好像喝得差不多了。 “我们准备回去了。”隋静蕾说道。 我问道:“怎么?这就要走了吗?” 李嘉奇嘟囔道:“走啥走啊?今儿是我哥大喜的日子,怎么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吧?” “对不起啊!陈誉……”隋静蕾对我抱歉道,“这段时间,嘉奇因为忙公司里的事,太累了,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。” 我想了起来,自打今天早上见到李嘉奇,就觉得他的脸色很不好,于是说道:“那我就不留你们了,赶紧带嘉奇回去休息。” “哥,怎么你也赶我?”李嘉奇抗议道。 “嘉奇,不是我赶你,身体重要。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聚,今天听你媳妇的,回去休息了。” 我说着,又看向隋静蕾,“今天我一直觉得,嘉奇的脸色不大好,如果身体确实有不舒服的地方,最好去医院看看,也好放心些。” 隋静蕾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没事,就是累着了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 “那行,你们回吧!开车了吗?”我说道。 隋静蕾说她开了车,我又问李嘉奇,那辆宾利怎么办?他说已交待了某个兄弟给人还回去。 我抱了李隋唐一下,说道:“唐唐,要听爸爸、妈妈的话哦!” 一时之间,心中百感交集。无论如何,他毕竟是我的亲儿子,又有谁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,能无动于衷呢? 送走一家三口后,我在那些留下来的宾客中逡巡,侧耳倾听他们说话的声音,希翼能奇迹般地从中辨认出刚才的那两个人,却一无所获。 我看到安叔和杨叔正跟几个老妇人谈笑风生,不禁在心里念叨,爸,杨叔,我爸当初真的是被冤枉的吗? 这时,附近正跟几个同学说笑的安晓玫站了起来,对我又是打手势、又是说唇语,问我是不是在找她?我对她摇了摇手,走开了。 溜达了一圈,听到安孝敏喊我,“兴言……” 她跟两个年龄差不多的中年女人坐在某个开着门的房间里,对我招手道:“你来……” 我走了进去,她指着其中一个女的问我,“李萍,你还记得吗?” 那个女的看着我笑。我一时想不起来,挠了挠后脑勺。 那女的有点尴尬,打了安孝敏一下,笑道:“我就说人家记不起来了嘛!你非要问?” “我们班的,跟我关系很好的那个……”安孝敏提醒道。 “哦,李萍是吧?我记得、我记得……”我指着李萍笑道,猛然想了起来。 这个李萍当年跟我和安孝敏还有杨一凡都在厂里的子弟中学上学,她和安孝敏同班,比我和杨一凡低两届。那会儿,李萍喜欢杨一凡,还委托安孝敏转交过她写的一封情书,但杨一凡当时没搭理她。 人就是这样,对于过去的一些人、一些事,如果不是遇到特定的环境,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。一旦受到启发,一下就从尘封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,不是已遗忘,而是被尘封在记忆的某个匣子里了。 李萍对我笑道:“你终于想起来了……” 她看了安孝敏一眼,又对我说道:“你那会儿的文章写得可好了,经常在校刊上发表,学校广播站也念过你的文章……” 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李萍继续说道:“对了,你那会儿怎么没考上大学呢?” 我又笑了笑,“其实我的成绩并不好,没参加高考。” 那个时候,我已经在跟着社会上的那些人混了,哪有心思参加高考?最主要的原因是,我怕自己考上了,安叔和杨叔又得供我四年,庄姨和江姨不得闹翻天啊? “那就太可惜了……”李萍蛮惋惜地说道。 安孝敏一直笑盈盈地看着我,李萍拽了拽她,说道:“那时我一直以为,你会跟兴言好,没想到,后来你跟杨一凡结了婚,现在和兴言结婚的,变成了你妹妹。” 安孝敏看着我的眼神,变得复杂了起来,对李萍说道:“我一直拿兴言当哥哥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55、 当晚,安叔、杨叔、江姨、安孝敏、安孝东、文绮姗、庄幼婷、杨安逸以及二叔、二婶、堂姐,还有老鬼和他的女朋友,来到我和安晓玫的新房坐了会儿。 这边二叔跟安叔感叹,“大哥,当初把小梅给你真是给对了,你把这丫头培养得多好,又漂亮又能干,大公司的高管,嫁了个写书的文化人。如果当初还是搁我那儿,别说有没有今天,能不能把她拉扯大还两说呢!” 二叔说着,溢出了眼泪。安叔拍着弟弟的手背说道:“玫玫能有今天,主要是靠她自己,大喜的日子,别说这个了。” 那边,江姨拉着安晓玫的手说道:“玫玫,都说早生贵子、早生贵子,赶紧的,生下来姨给你带。” “江姨,干嘛说这个?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安晓玫有点不好意思。 江姨说道:“你和兴言的年龄不小了,一个三十,一个四十二了,得抓紧!我跟你说,女人生孩子还是要趁早,要说呢!你都三十了,稍有点晚了,不过还行,但要不抓紧的话,一晃就三十几了……” 二婶也说道:“是啊!小梅,你看你弟弟,比你还小两岁,孩子都四岁了。还有你大姐,才四十出头,儿子都二十谈女朋友了。” 安孝敏只好打断她俩,“妈,二婶,玫玫现在的工作这么忙,哪有时间要孩子?” 尽管她已跟杨一凡离婚,仍然以爸妈称呼杨叔和江姨。用她的话来说,虽然不是儿媳妇了,但她愿意当二老一辈子的女儿。她的这个态度,多少给了杨叔和江姨一些安慰。 “工作再忙,也不能不考虑要孩子啊?那么辛苦地工作,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更好地生活,我说你们年轻人啊!别本末倒置了。” 别看江姨文化不高,说起大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。 “江姨,二婶,你们放心,我和兴言哥哥会郑重考虑这个问题的。最多再过一两年,我们就会着手这件事情……” 安晓玫说着,握住我的手,眸光含情脉脉,“是吧?老公。”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。江姨说道:“这就对了,玫玫啊!尽量不要超过三十五岁生孩子,不然就是高龄产妇了。” 安孝敏一直面带微笑看着我们,我竟从中读到了一丝苦涩。 趁两个老爷子在阳台上抽烟,我走过去问道:“爸,杨叔,有件事我想问你们……” 我迟疑了一下,仍然说了出来,“我爸,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 两位老爷子讶异地看着我。杨叔说道:“孩子,你……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?” 我看了看杨叔,又看向安叔,说道:“我就想知道,当年的真相。” 安叔看着我,眼中泛起了泪光,“兴言……” 杨叔说道:“那天凌晨,你爸被人发现死在厂里堆放废旧金属物资的地方,一根钢筋穿过了他的头部……” “那厂里的保卫部门,凭什么就认定,我爸当时是在盗窃,不慎失足掉下来的呢?”我又问道。 “因为他们认为,你爸半夜三更去那里,除了想偷厂里的废旧金属物资,还能干什么?” “所以他们就认定我爸是盗窃犯?”我的情绪不禁有些激动。 杨叔不安地问道:“兴言,你怎么啦?”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,“没什么,只是今天来了很多厂里的人,让我想到了过去的事。” 安叔问道:“你是不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?” 我沉默了一下,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 安叔叹息了一声,说道:“孩子,从三十多年前发生那件事起,我和你杨叔,就从来不相信你爸是所谓的盗窃犯,以我们两个老哥们对他的了解,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所以,你只要坚信你爸当年是清白的,就于心无愧了。” 虽然我知道那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,可如果再追究下去,好似不相信这两位对我恩重如山的老人似的。 他俩对我真的太好了,一个为了我,最终跟老婆离了婚,另一个为了我,差点跟老婆离婚,连他的亲生儿子,到现在都记恨我。不仅如此,当年他俩为了别人说我是盗窃犯的儿子的事,跟人打过多少架,有一次还打进了派出所。 我又怎能,为了那件已尘封了三十多年的往事,惹两位老人伤心呢? “二位爸爸,是不是该走了?今晚可是兴言和玫玫的新婚之夜呢!”安孝敏来到阳台上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 “对、对、对,怎么把这茬给忘了?恍惚间,还以为又是我们两家人在聚会呢?”杨叔笑道。 回到客厅,安孝敏对妹妹说道:“新婚第三天,新娘子回娘家的门。怎么样?后天你俩回吗?就在我家聚。” 安晓玫点头笑道:“回,当然得回啦!正好二叔、二婶和大姐都在。” 安孝敏说道:“那行……” 她看向安孝东,指着弟弟说道:“你妹妹回门,你可得在。我不管你那天有高尔夫的局,还是酒局、牌局,全给我推了,哪都不许去,听到了没?” 安孝东笑道:“姐,你说东,我不往西。” 江姨笑道:“要说东子这孩子,从小天不怕、地不怕,有时连他老子的棍子都不怕,哎!就服敏敏的管。” 安孝敏又对文绮姗说道:“姗姗,如果你有空的话,欢迎来我家做客。” “好啊!我还没去过你家呢!”文绮姗爽朗地笑道,伸手就要挽安孝东的胳膊,立刻想到三位老人还在场,她和安孝东的关系尚未公开,赶紧收住了。 接下来安孝敏又邀请了杨叔、江姨和庄幼婷,他们仨都没问题。 “鬼哥,承蒙你在广州照顾我哥,也希望你俩来我家做客。”安孝敏向老鬼和他的女朋友也发出了邀请。 老鬼笑道:“妹妹,我还真想去你家坐坐,可不成啊!这几天我得陪我们家这位在重庆好好玩玩,她早就想来重庆玩了。下次吧?下次我跟兴言和晓玫去你家。” “好,那你们自便。”安孝敏微微一笑。 “老鬼,这两天你俩先逛着,我一得空就陪你们。”我说道。 老鬼笑道:“行了,你就别管我们了。今天你俩累了一天,明天肯定要好好休息下,后天不还得陪新娘子回门吗?我们大后天就走了,回广州再聚吧!” 我蛮抱歉地说道:“毕竟你俩难得来一趟,我这个东道主却陪不了你们……” 老鬼拍着我的胳膊笑道:“陪啥陪啊?特殊情况嘛!再说了,我家的之前做了详细的攻略,重庆哪些地方好玩,有啥好吃的,可能比你这个重庆人都更清楚呢!” 我只得点了点头。安孝敏对大伙儿说道:“那就这样,后天咱们包饺子,现在都撤了,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小两口。” 于是众人纷纷告辞。安孝敏又对安孝东说道:“逸逸坐他爷爷的车去爷爷、奶奶那儿,我这边拉爸、二叔、二婶和大姐回我家,刚好一个车,你送婷婷回她的住处。” 庄幼婷赶紧对姐姐摇手道:“不用、不用,姐,不用麻烦哥哥,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 安孝敏柔声说道:“现在这么晚了,你一个女孩子,我怎么能放心呢?” 她又不容置疑地盯向安孝东,“你妹妹就交给你了。” 虽然安孝东有点不大乐意,还是答应了。到了现在,他已不像当初那么排斥庄幼婷了,毕竟这丫头是无辜的。 “还有人家文小姐,东子,你得把文小姐也安全送回住处。”安叔在一旁说道。 他哪知道?其实安孝东和文绮姗已经同居在一起了。在他看来,文绮姗只是安晓玫在公司里关系特别要好的同僚,现在又是安孝东的客户而已。 “伯父,叫我姗姗就好了。”文绮姗对老爷子笑道。 “那怎么行?虽说你跟我们家玫玫是好友,可毕竟在公司当领导,又是东子律所的衣食父母,礼数还是要讲的。”安叔正色说道。 文绮姗笑着看向安孝东,后者对她耸了一下肩,做无奈状。 56、 离开的时候,安孝敏落到后面,搂着安晓玫的肩说道:“既然还不打算要孩子,就要做好避孕工作,别老想着安全期什么的,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时候。还有,避孕药能不吃就别吃,当心长胖。” “姐!”安晓玫笑道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不用嘱咐得这么细致吧?” 安孝敏爱怜地看了妹妹一眼,“小丫头片子,你再大,在姐眼里,不还是个孩子吗?” 安晓玫打小离开了亲生父母,当年庄姨离开的时候,她也才七岁,安孝敏之于她,可谓亦姐亦母。 “谁是小丫头片子了?”安晓玫不服气地笑道,“你要实在不放心,今晚就留下来指导、指导呗?” 安孝敏一下子俏脸羞红,“胡说什么呢?” 姐妹俩都笑了。安晓玫推姐姐,“好啦!快点走啦!他们都进电梯了。” “知道啦!嫌姐耽搁你们洞房花烛了是吧?真是女大不中留。”安孝敏笑道,转身往电梯间走去。那一瞬,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。 “姐,再不来,我们先下去了哦!要不你就留在这儿,给他俩当电灯泡?”安孝东在电梯里喊道。 安孝敏擦去泪水,一边走,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安孝东,你是不是三天没挨打,皮子发痒了?” 随着众人离去,屋子里安静了下来。趁安晓玫在卫生间洗澡,我坐在沙发上抽烟,心情难以平静,又想起了横遭惨死的我爸,以及抑郁而亡的我妈。 当年的上山下乡运动中,我爸和我妈、以及安叔、杨叔在一个地方插队,那时我爸和我妈就开始喜欢对方了。 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高考,我爸考上了重庆的一所专科学校,离开了那个穷乡僻壤。我爸刚一走,我妈就怀上我了,她拿着村里开的介绍信和户口页,去重庆跟我爸结了婚,然后回到农村生下了我。 随着知青返城,我妈和安叔、杨叔回到万州进了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当工人。因为我爸一直在重庆读书,所以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在厂里,安叔经常帮着照顾我妈,体力活都是他替我妈干。于是有了后来的谣言,说我是我妈和安叔的私生子。 我爸大专毕业后分配到了安叔、杨叔当工人的那家工厂,成为了车间里的一名技术员,从此开始了我们三家经常聚在一起的日子。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中,我爸是一个特别斯文的知识分子,戴着眼镜,而且多才多艺,经常被厂部叫去画宣传画、写文章,他还吹得一手动听的口琴和口哨,经常吹给我妈和我听。他最喜欢吹的曲子,就是去年的某晚,我在珠江边上吹给安晓玫听的,舒伯特的《小夜曲》。 我还记得他特别喜欢看书,家里有很多中外名著,都是他从书店里淘来的。 我一直觉得,我喜欢看书、喜欢写作的爱好,是小时候被我爸熏陶出来的。 可就是这样一个内心世界丰富多彩的人,却成了在盗窃厂里的物资时摔死的盗窃犯。自我爸出事后,我从来不相信我爸是这样的人,可厂里当初是这么定性的,几乎所有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,我和我妈也没办法为他澄清。 三十多年了,身处天国的我爸一直不能洗清盗窃犯的罪名,直到现在当人们提起他时,仍以当初的盗窃犯称呼他,而我也从小背负着盗窃犯的儿子的骂名。 想着这些,泪水不由自主地从我的脸上滚滚而落。 “老公,你怎么啦?”不知什么时候,安晓玫洗完澡来到了我身边,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。 我擦了擦泪水,说道:“没、没怎么……” “是不是又想起去世的爸妈了?”此时,她穿着一件性感、暴露的吊带小睡裙,那对迷人的丰乳在我眼前欲隐还露。 安晓玫替我擦去眼泪,对着天上说道:“爸,妈,我是玫玫,是你们的好朋友安卫国的小女儿。现在,我是兴言哥哥的妻子、你们的儿媳妇了。请你们放心把他交给我,我会替你们好好地照顾他,照顾他一辈子。” 她又看向我,已是泪流满面,“兴言哥哥,爸妈不在的这二三十年,你受了太多的委屈、吃了太多的苦、遭了太多的罪。从今天起,让我安晓玫来好好地爱你、呵护你,不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,并且,不再让你孤单……” 看着她,我也泪流不止。她继续凝视着我,依然流着泪,“如果,你在心里还放不下姐姐,还爱着她,那么,就请你把我当做她,把我当做姐姐的替身来爱我,成吗?” 我也凝视着安晓玫,觉得自己的前半生虽然尝尽了人间的悲苦,但能先后得到这对姐妹的爱,何其幸哉? “玫玫……”我又擦了下自己的眼泪,说道,“我跟你在一起,不是因为你是你姐的替身,只因为,你是你,我要与之厮守终生的那个女人,唯有你安晓玫。” 安晓玫的泪水又滚落下来,向我奉上了那对芳唇。我和她热吻着,将她横抱起来,走向卧室…… 翌日早上,我从美美的睡梦中醒来,安晓玫依然在我的怀中安睡。她紧紧地抱着我,睡得格外地香甜,那张睡梦中的脸蛋,也是娇美无匹。 此时,我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醒着,还是身处梦境。 漂泊了二十几年的我,如今和一个如此美好的女人结了婚,这在那些我被人们唾骂为盗窃犯的日子里,在那些我混迹于黑道的岁月中,在那些我身陷囹圄的至暗时刻,在那些我开网约车为一日三餐奔波的时光里,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。 一切宛如梦中。从小至今的经历,让我不知道应该责骂老天对我的残忍,还是该感谢老天对我的恩赐? “老公,你醒啦?”安晓玫在我的怀中睁开了眼睛,如兰的气息侵入了我的鼻孔。 “嗯……”我微微一笑,吻住了那对芳唇。 分开时,我说道,“玫玫,我要感谢你,谢谢你嫁给我,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。” “怎么又说这种话?”安晓玫笑道,“其实,我也要谢谢你,因为,嫁给你,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的梦想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我笑问道。 她看着别处,有些羞涩地说道:“小时候,你经常带我玩,尽管那时我才几岁,却在心里想,将来等我长大了,一定要跟这个男人结婚。” 我有些难以置信,笑道:“真的假的?你那会儿还那么小,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想法呢?” “你不信算了……”她呡了呡嘴,笑道。 我又问道:“为什么是我呢?而不是你的一凡哥哥,他那时也经常带你玩啊!” “才不是呢!他那会儿只知道跟在姐姐身边转,姐让他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。我知道,他之所以跟我玩,完全是为了讨好姐姐,并且趁机跟姐姐呆在一起。” 安晓玫说着,忽然笑道:“哎,你说,姐怎么从小到大都有那么大的魅力?不仅你和一凡哥哥围着她转,就连孝东哥哥是她的亲弟弟,也从小对她言听计从?” 我笑道:“所以说呢!你充其量算个小queen,你姐才是真正的大queen。” “还真是呢!”她笑道,“就说我自己吧!平常在别人面前心高气傲惯了,可一见到我姐,就打心眼里对她心悦诚服。” 她沉默了一下,意乱情迷地看着我,“兴言哥哥,我爱你,真的好爱你!” “我也爱你。”我说着,吻住了那对奉上来的芳唇。 一番令人心醉神迷的热吻,吻得缠绵悱恻。尽管昨晚才跟她做了两次,这会儿我又蓬勃如初了…… 回到广州,日子仍在继续。我大半年前动笔的那部长篇小说《在江边》,终于写完了,只待最终定稿后,就进入出版阶段。 这是一本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,描述了长江边的小城万州,三个家庭几个孩子二十几年岁月的变迁。 出版社的编辑说,这本书写得非常好,堪称中国版的《富人穷人》(这是美国作家欧文-肖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写的一本著名小说,我之所以创作《在江边》,原因之一就是受到了这本小说的启发),一旦上市,必将大卖。 那些天,我觉得老天真是待我不薄,不仅我的写作生涯继《沙从指间流走》之后,又将诞生一部拿得出手的重量级作品,还在生活中迎娶了一位美妻,每天和她卿卿我我、琴瑟和鸣,实在是幸运至极。 安叔听到这个消息后,高兴坏了,他说书一旦上市,他要买一大堆,凡是亲戚、朋友、熟人,一人送一本。 这样的日子中,依然让我在内心放不下的,除了父母当年的双亡,就是安孝敏了。我觉得,就像她说的,这辈子我都只能做她的哥哥和妹夫了。 也许这是我和她相处的,最好也是唯一的方式。以这样的方式来和她相守,也不失为幸福。 正当生活朝着越来越美好的方向发展时,一件事情的突然发生,又一次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。 六月中旬的一天,我接到隋静蕾打来的电话,她告诉我,李嘉奇不行了,想见我最后一面。 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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